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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

44荀木青:天水番外篇─失落的亞當 part II

一道道光亮的火光劃破漆黑的天際,桃花島的全村村民少有的齊聚在村長的屋前廣場,村民們手拿著火炬個個努力張大了眼睛,伸長了脖子,豎直了耳朵往村長屋內想一探究竟。


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三更半夜的也不讓老子睡個好覺。」袁大匆匆披了一件外衣,頭髮蓬亂的趕來村長家。

「你不知道呀,聽說村長晚上起來想撒泡尿時,走到茅廁的時候呀,撞鬼了。」村上出了名的順風耳聶三婆,立刻發揮她順風耳的功能,將偷聽到的內容轉達給袁大。

「三婆,您都棺材躺一半去了,順風耳的本事還是沒退步呀。」袁大調侃著說。

「該死的,袁小子。敢詛咒老太婆我呀。我聶三婆連你祖宗八代的底都摸的清清楚楚。你8歲那年喜歡上對街陳家的小女兒,還偷偷摸摸偷看人家洗澡,被你老子逮到。倒吊在村口的桃花樹下,打的稀里嘩啦的事。你聶三婆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。還有呀,你右邊屁股上有一個被狗咬的疤痕,那是因為呀……」聶三婆滔滔不絕的說起袁大的過去。

「行了!算我怕妳了,三婆。我給您賠不是,求求您別再說了。您再說下去,我都沒臉再待在桃花島了。」袁大被三婆的驚人之語嚇的心驚膽跳,明明是涼爽的四月天卻冒出了一身大汗。連忙阻止三婆再抖出什麼不堪的過去。

「知道我的厲害就好。」三婆得意的說。

圍觀的村民見到袁大的糗樣頓時哄堂大笑,絡繹不絕的笑聲也沖淡了不少緊張的氣氛。



「讓開!讓開!秦姑娘來了。」一名領先的村民,帶頭讓開一條路讓秦湘兒通過。其餘的村民也紛紛自動讓路。秦湘兒微微向村民們點頭示意,便毫不停留的走進了村長屋內。

「秦姑娘,您來了。我爹他在裡面。我……。唉!您看了就知道了。」村長的兒子神色一臉慌張詭異,欲言又止,接著急忙領著秦湘兒到內房,查看詳情。

「恩。」秦湘兒依舊維持一貫冷靜的表情,尾隨入內。

一進入村長的房內時,秦湘兒動時恍然大悟為何村長的兒子臉上會出現如此詭異的表情。此時出現在秦湘兒眼前的情景,用詭異這個用詞還不足以形容。簡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
只見原本以為病倒的村長滿身大汗,臉上又驚又急的在一旁,搔著頭兜著圈子。村長夫人和媳婦、孫子一群老弱婦孺害怕畏縮的躲在角落。炕上卻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不知名生物。乍看之下身形與人類無異,但皮膚卻式呈現透明感,光滑的毫無毛細孔。在搖曳的火光照射下,這不知名生物的皮膚,不可思議的反射出水的光澤。一會兒可以看見類似血液血管的組織浮現,一會兒又消失無蹤。眼前這個生物擁有雷同的人類頭形,但是卻沒有毛髮,只有類似毛髮的觸角軟躺在頭部四周。一臉痛苦的雙眼緊閉,皺緊了狀似眉頭的構造。在這個生物臉上找不到鼻子跟嘴巴的構造。但是仍感覺得到他微薄的呼吸。站在這個空前絕後奇怪的生物面前,秦湘兒也不由得暗暗倒吸了一口氣。但是馬上她又恢復了身為大夫該有的冷靜。

「村長,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湘兒問道

「秦姑娘,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方才我因為尿急要走到茅廁。沒想到他突然出現抓住我的腳,嚇的我尿褲子。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。全身冷冰冰的,沒想到他一直喊救命救命的,我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我家,接下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了。」聽完村長一連串的解釋,秦湘兒心中暗自思量。

「我替他診斷一下。」秦湘兒熟練的將手指搭上狀似手腕形狀的部位。

此人的皮膚甚奇,冰涼如水,觸感卻如同少女的皮膚一樣柔軟有彈性,更令人意外的是,感覺不到任何有脈搏的跡象,也沒有死屍的症狀。看來此人並非人類,會不會有可能是金剛經上所記載的人非人?秦湘兒在心中思索。

「此人脈象甚奇,冰涼透心,毫無經脈可循。我從未遇過。此人有可能並非人類。」此話一出,只見原本縮在角落的一群老弱婦孺,頓時驚呼連連。

「秦姑娘,依你看該怎麼處置他才好呢?他該不會是個瘟神,要來害咱們的吧。」村長頓時慌了手腳。

「村長,您先別想太多。我看先將他移到我的住處醫治,待他醒來時我們再問個清楚,再做決定也不遲。」秦湘兒心想,這是個天載難逢可以得到這麼珍貴的治療經驗,絕對不能放過。

「秦姑娘,還醫他做什麼?擺明了他絕不是人,趁現在他還沒清醒,我們把他丟到海裡,免得他醒來加害我們。」村長的兒子急忙說。

「不行,現在他是我的病人,誰都不許傷害他。我有責任醫好他」秦湘兒說道。

眼前這個謎樣的生物到底來自何處?又為何會出現在此?還有他異於常人的身體構造?秦湘兒心中充滿了千萬個疑問,等待他來釐清。



突然,眼前這個生物說話了……

48單栗吾:蝶王 part II

我的名字是愛爾希,另外的身分是花主。在咖啡廳看到蝶主的時候,這才讓我想起了一開始和那群可愛的小精靈們的相遇。




那天的天氣很好,是個相當適合翹課出外遊玩的日子。──當然翹課這個想法,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。



「大哥哥、大哥哥……」

從學校就開始一直跟著我的後面走的小男孩正扯著我的衣襬。先澄清,我可沒有對一個小男孩有下手的興趣,更沒有想要跟他牽扯上關係……。



「……那個,大哥哥很忙的。如果你是想要問路的話,去問那邊的警察會比較好哦!」路邊就有警察先生可以問路了,不要一直纏著我!回頭只見小男孩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誠摯的盯著我看。維持著臉上那一慣的笑容應付,真是搞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小男孩會跟在自己的後面。



「……您是,花主大人吧?」

男孩看似黑色的短髮,在陽光之下閃爍著紫色的光澤。男孩用著奇怪的腔調,對著我這麼說。花煮大人?料理的名字?還是……?

「花主大人、請求您……」那個男孩聲淚俱下的緊緊抓著我的手,還沒有等到回應男孩又繼續說下去:「請花主大人,救救我們、請您……救救我們。」



那是我和我的精靈們第一次見面,也許我早就想逃開這個平凡且無趣的生活了吧?回過頭來,我冷靜的分析著自己的行為,而結果似乎是肯定的。



「那個,愛爾希先生?」不知不覺的原來我已經沉入自己的回憶裡面,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卻讓我有種懷念的感覺,像是當初剛認識小精靈們一樣。



「抱歉,我剛好想起了一些事情,所以沒有聽到蝶主您的聲音。」

在說出這些話之前在自己的心底總是覺得有很多不妥,但現實層面卻沒有一次讓自己對絕望這個詞感到失望。商人們的自私自利、人類對環境的不斷破壞,甚至在違反了很多的自然法則,讓這個世界失去了平衡。到底有多少個人留意過這個世界呢?如果自己不是因為精靈們,也不會去注意這些事情的嚴重性。



「愛爾希先生,我的名字是奈蘿艾。」

蝶主的表情很有趣,就好像蝶主這個名字跟她有多麼樣的仇大恨一般。在她的眼神裡面甚至包含了對我的疑惑,那個疑惑我想應該就是為什麼我知道她是蝶主這件事情吧?



當然我並不是一看就知道蝶主就是蝶主,而是她的身邊有兩個小精靈一直飛來飛去的,還對在玻璃窗另外一邊的自己拼命打招呼跟暗示。



「抱歉,奈蘿艾。我雖然也有很多事想要跟你分享,但是……。」

手錶上的時間顯示了對方遲到的事實,會跟他的認識也算是運命中的安排吧?而今天又這麼湊巧的碰見蝶主。



「愛爾,我遲到了對不起。」

普培斯,你已經遲到很久了。在我的心底不斷的計算到底這個傢伙和我約哪一次沒有遲到,甚至有時候連出門這件事情都會忘記。說起來,為什麼這個人……。



「普、普培斯!!」

他每次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而我每次都會因為他而失去我的理智。普培斯就這樣在蝶主的面前,輕吻了我的頭髮。



「親愛的愛爾,你今天也是一樣的芬芳動人。」這個變態!一開始雖然他真的幫人自己很多的忙,不論是一開始對於花主身分的質疑、對自己能力的質疑,甚至是連自己在生活遇到困難的時候,也是普培斯出手幫忙。

普培斯,是樹木主和身為花主的自己有著不解的淵源。雖然自己老是嘲笑他那個灰粉紅色的頭髮、沉默的外表和他那輕浮的個性一點也不搭,但是普培斯從來也沒有對我說的這些話,有什麼抗議……。



「這位是……?」普培斯皺起眉頭的看著眼前的蝶主,看起來跟以前的普培斯不太一樣,難道他對蝴蝶之類的昆蟲很棘手嗎?



「她就是蝶主,奈蘿艾。」聽到蝶主這個詞的時候,普培斯明顯的震驚了一下。普培斯到底是討厭還是喜歡這個女孩子呢?我和他認識一年多,卻還沒有辦法摸透他的心思,普培斯不只單單就是個木主這麼簡單而已。



「哦?你好~我是普培斯,是樹木們的木主。請多指教!」

為什麼普培斯又換上一臉高興的樣子?真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,就算我想要出手幫助蝶主,實際上看起來,蝶主要處理的問題比起我跟普培斯都還要更來的複雜。畢竟生態環境一直的在改變,而人類的破壞也是同樣的在成長。



「這樣看起來愛爾希先生比較像是木主呢!那個淺綠色的頭髮。啊!不好意思……。」

自己臉上的表情應該沒有相當的明顯才對,但是卻好像已經背對方查覺了。這個淺綠色的頭髮,一直以來都是讓自己相當厭惡。曾經說著要去染顏色,但是普培斯卻跟自己說現在的顏色就很好了,為什麼要換顏色呢?說來說去,最後始終沒有去改變過這一切。



「抱歉,奈蘿艾、普培斯。我臨時有點事……。」

小精靈們匆匆的跑來,在我心底充滿著不安的情緒。不去處理不行,我一定要先離開這個地方。丟下他們三個人(普培斯、蝶主,和蝶主的朋友)我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。依稀在背後聽到普培斯的聲音,但那些話都已經傳不到我的腦中了。



「花主大人、花主大人!蝴蝶們暴動了,而且還有自殘攻擊我們的傾向。」

又是水源的問題嗎?之前在水裡有工廠排放出的毒水,蝴蝶們喝到那些水之後,突然的就暴動。但因為沒有辦法檢驗,所以至今還是不清楚到底是哪些毒物,這麼說來這次也有可能是……。



「華多魯,這次我想我們應該要找蝶主談談。」

說起來要不管是不是人類的錯,這種事情也應該是蝶主該處理的,不能每件事情都變成我跟我的小精靈們非要處理不可。









          ──我必須要告訴奈蘿艾才行……。



「花主!花主大人!花主大人您醒醒!」

華多魯嗎?我沒有問題的、沒有問題……。嗯?奇怪,為什麼眼前一片空白呢?連力氣也完全使不上來……。



          ──我必須要早點通知奈蘿艾蝴蝶們的事情才行……。



「普、……普培斯……。」

喊出口的就只有普培斯的名字,多麼希望可以快點跟她說,告訴她蝴蝶們現在有多危險。快點、快點告訴她……。

08宇文邑亭:解脫 part II

第二篇作品


第一章 葬禮



陰雨綿綿,天空是否也懂我的心情?



「夏豐照,我待你不薄,但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嗎?」我對著天空大喊。



我,二十八歲,人生才正要開始,但我懷疑自己使否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。現在的我,趕著去參加一場葬禮;我最恨、同時也最愛的人,我要去向他告別。如果能重來,我希望他不要走進我的生命裡。





「聽說這學期來了一個新老師耶!」

「你是說夏豐照嗎?」

「對對對!就是最近要在璽巧藝廊辦過畫展的那個畫家啊!」

「欸,妳不要對別人有非分之想啊!他已經死會囉。」

「什麼死會!誰說訂了婚就一定要結婚?」

「聽說他才大我們四歲……」



教室裡,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不斷討論這個新老師。



哈,只不過是人長得帥,再加上稍有名氣,就能夠這麼得意嗎?這個令女同學著迷、男同學忌妒的新老師,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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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家都是大四的學生了,對基本技巧應該都不陌生。但今天我要你們拋去所有學會的技巧,把你現在的內心情緒展現在你的畫布上。今天的主題是抽象繪畫,這種風格並不是近代才有的,早在十九世紀中期,有一群印象派畫家跳脫以往的古典主義框架,他們看重光與色的關係、色彩之間互相呼應、色彩與空氣融合的空間感。這類畫派的創作者,相信大家都很熟悉,像是早期的莫內、後期的梵谷……」



台上滔滔不絕,台下全神貫注,但比起其他人的反應,我則顯得有點意興闌珊。繪畫並不是靠理論建築而成的,講這麼多,難道會比實際創作來的有用嗎?



「……抽象繪畫沒有理論的限制,這是將印象主義的色彩重新組合成無具形的繪畫;因為沒有固定的形式及理論,所以在任何文化背景之下,畫家本身的素養及感受、以及不同的技巧和畫面之形成均可自由發展。好啦,雖然說沒有理論的限制,但還是忍不住啦哩啦雜的講了一堆……」

『沒錯。』我默默點頭。

「實際創作總比理論強得多,理論只不過是世人加諸上的一堆廢話,所以請忘了我剛講的。拿起你的畫筆,和畫布一起分享你的內在情緒吧。」



分享內在情緒?哼,很好,但我沒有什麼愉悅的心情可分享。我可是不爽的很,最近有太多事讓我火大。到教室才發現衣服拉鍊沒拉、房東又要來催房租了、作品忘在公車上、還有紫薇!這傢伙,訂婚的消息竟然沒先對我說,我還是從依萍那賤人口裡得知的!我對她掏心掏肺的,但她有這麼重大的事竟然不先跟我說,我甚至連他什麼時候交男朋友都不知道!



握著畫筆的手不斷顫抖,但這都不足以表現我心中的不快。這時,背後響起了新老師好奇的聲音。

「妳很憤怒?」他人是囉嗦了點,不過聲音倒是滿好聽的。

『嗯。』我答。

「左邊這區,妳是怎麼處理的?」

『用潑的,先上黑色,再把猩紅色潑上去。』

「很好,很有力但又不至於過頭;但上面再調些冷色系,製造一些衝突效果會更有震撼力。」

『我這個人走低調路線的。』我瞟了他一眼,又繼續作畫。



「欸,老師說妳很有力耶,幹嘛不理人家?」隔壁老王揶揄的說道。

『干你屁事。』我沒好氣的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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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傍晚,紫薇來電。鈴響一聲、兩聲、三聲……不同以往,這次我很有骨氣地篤定不接。



「嗨,我是小琳,我現在不在家,留言給我吧,嗶——」

『小琳,是我。今天晚上有空嗎?陪我看畫展好不好?我知道妳還在生我的氣,別這樣嘛!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一定是依萍那賤人又加油添醋了!我們好久沒有談心了,我想見妳。』



哼,妳想見我?我是妳隨叩隨到的人嗎?妳還是和以前一樣霸道。



『就這樣,晚上六點。在敦化南路上的璽巧藝廊,妳知道吧?這次展出的是夏豐照的作品集,是妳最愛的抽象派畫風喔。我會等到妳來為止。』



我會等到妳來為止?每次都用這句話把我吃得死死的,這次妳休想得逞。



不過剛剛講的是璽巧藝廊嗎?璽巧藝廊、敦化南路、夏豐照、抽象派……夏豐照?好吧,這次就姑且先原諒她好了,順便去看看那個臭屁的新老師到底畫出來的是什麼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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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惡,才剛出捷運站就開始下毛毛雨。算了,用跑的吧。



『小琳,這裡這裡!』老遠就看到紫薇站在門口對我揮手。

「對不起,我遲到了。」我氣喘吁吁的答。

唉,都還沒找這傢伙算帳,自己反而先說對不起了。



『幹嘛道歉,我不是說過會等妳的嗎?妳怎麼淋濕了?又忘了帶傘?』

我點點頭。

『先穿我的外套。快進來吧,繼續站在這裡吹風等下會感冒的。』



紫薇從包包拿出手帕擦我濕漉漉的頭髮。唉,這就是我永遠無法對她發脾氣的原因。她的心思,一舉一動,永遠都是這麼細膩。



「妳先自己隨便逛逛,我馬上回來。」



我環顧四周,奔放的線條、熱情的色彩將我緊緊包圍。但這時我注意到牆角邊擺了一幅顏色較暗的作品。

「沒想到老師也會畫出這種作品。」我在心裡暗想著。單調的灰底配上淡古銅色,俐落的齒狀線條;但中心卻畫了一圈嫩綠,是那種宛如新芽般的淺綠色。



「小琳,我要介紹一個人給妳認識。」

紫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背後。我轉過身,看到她旁邊站著夏豐照。

『妳就是小琳?妳好,我聽紫薇談論過許多關於妳的事。』

我面無表情的望著他。



『他就是我的未婚夫。』紫薇興高采烈地說。

「什麼?這個臭屁的老師?」

『什麼老師?你們兩個認識?』



「嗯,今天下午上課時第一次見面。她是個很有潛力的學生。」

『喔,原來是這樣。呵呵,你們兩個一定很有話聊,那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的開場致詞。』

「開場致詞?」我狐疑的問。

『對啊,今天是開幕式,由我來當豐照的開場介紹人。』

說完,紫薇就離開了,留下我和老師兩人。



氣氛有點尷尬,我們對望了一會兒。

『妳——』

「你——」



『妳先說吧,女士優先。』他含蓄的笑笑。

「喔,好吧。你和紫薇……」


夏豐照。


我永遠都記得,第一次與你見面的場景、教室內目不轉睛的氣氛、在畫廊裡的對話、那天午後的陽光、還有運動場上,剛理過草坪的氣息。你的聲音,彷彿又在耳邊響起。這些,我不願記得的事,卻全都歷歷在目。現在,老師——讓我在叫你最後一聲老師吧——老師,你卻軟弱無力地躺在我面前。棺木包覆著你的身體。


聽不見你,看不見你。只有遺照上,那天真浪漫的笑臉對我展現一絲暖意。我該面對,是的;你留給我的,我現在得獨自面對。首先,要面對的就是紫薇。婚禮過後已一年不見,其實我大可就此從她面前蒸發。


但不對,這不完整。對你無法交代,對我自己無法交代,對紫薇……;我已經徹底失去你了。這次,我不想連情同姊妹的摯友,也和你一同逝去。我要告白,不只是對紫薇,同時也是對宇芯,我們的孩子;我帶他來見你最後一面。





(第一章 完)

36伊頤以亦:村姑戀上大哥左右手 partII

第二次試寫作品 (採用男主角小章的角度)




第一次見到秀秀的時候,是她和她的同事一起外出吃飯的時候,剛好她們去的那間酒吧是龍哥的地盤!那時突然有人酒醉鬧事,我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小弟走進來,約有8 ~10人左右,我叫他們準備好傢伙,(開山刀、球棒、玻璃酒瓶,一定要是那種把底座打掉,呈現許多大小不一的尖銳狀。那時候的我已經成為龍哥的左右手,所有小弟裡面就屬我最勇猛、也是最效忠的小弟,說穿了我其實是年少輕狂,在當下因為和爸爸關係不佳,所以在那時我只認為龍哥是除了媽媽以外,對我最好的人,而且他重用我,培養我成為一個可以替他打理好事情的人,我非常感激他。在其他小弟眼裡,都覺得我在龍哥心中的份量可是無人能敵的,所以幫派裡每個人都搶著巴結我。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龍哥的千金─小敏非常喜歡我。但我只把小敏當成妹妹看,因為打從那次遇見秀秀之後,我才意會到我的人生將有所改變。





(場景─酒吧【龍哥的地盤之一】)



「你這個畜生!」



我甩了那酒醉男子一個巴掌。



「你不知道這邊是誰的地盤嗎?竟敢在這邊鬧事!」



接著小弟們拿起球棒往那男子狠狠的打,手拿玻璃酒瓶也往那男子背部猛刺,男子此時被痛打在地上,手抱頭哀嚎求饒,拿開山刀的準備要砍下去的時候,我說:

「住手!這裡是營業場所,不要把他給弄死了!」



「把他帶去見龍哥!」



秀秀從洗手間出來,碰巧撞見這情況,她整個人嚇傻了一動也不動。



「威!閃遠一點,別擋路!」其中一個小弟說。



「對不起是我的錯,不好意思!」她害怕的說。



我一拳往小弟的頭打過去說。



「幹,你是在兇什麼?不懂得禮貌是不是?去那跟位小姐道歉。」



「小姐!抱歉」小弟不好意思的鞠躬說。



我朝秀秀走過去。



「小姐,你沒事吧!我管教不當。對不起,害妳受驚了!」



「阿!對…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!」



我立刻又往小弟打了一拳說。



「你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?會不會道歉阿你?小姐被你嚇成這樣,去給我重新道歉,要她原諒你才行。要是你做不到,那你也別來見我了!去!」



小弟又在一次的走到我面前,輕聲細語並九十度鞠躬的對我說。

「小姐,真的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是我不會說話,剛剛嚇到你了,請你見諒!」



「嗯!沒關係!」



「走,你們先把那畜生帶回去找龍哥。」



我再度走到她面前。



「這裡很亂,以後盡量沒事不要來這種地方!知道嗎?」



我左顧右盼了一下。



「那幾個是你朋友吧!快回去找她們,免得她們以為我要把你吃了!」



她那幾個同事躲在桌子底下一動也不動,個個臉上都驚慌失措的看著我。用手比一些動作似乎是叫她趕快離開我這個危險的幫派份子。



「嗯,那個…謝謝你!!」



「有什麼好謝的!快回去吧!!」



「我覺得你其實是個好人,是嗎?」



「妳也太天真,妳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嗎?」



我說完後便離開了。



(場景─台中三十條龍幫派基地)



龍哥見我回去便問說。

「你怎麼那麼晚回來?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。」



「沒有,我處理一些事情。龍哥,什麼事情?」



「你跟著我多久了?算一算也有五年了吧!」



「對,除了我媽以外,你是第二個對我好,而且又重用我的人。」

「你也知道我有件事情我一直掛在心上。」



「我知道,是小敏小姐的終身大事。」



「你覺得如何?」



「龍哥,我…一直都把小敏當妹妹看。」



「你不用急著回答我,你好好想想吧!你也知道所有人裡面,我最欣賞你了,我也希望你可以幫我好好帶著小弟,如果我不在的話…」



「龍哥,你不要這麼說,你還很年輕的,所有人都需要你的領導!」



「謝謝你!還有一件要緊事我差點忘了,阿青的事情你還記得的吧!!」



「他沒有死?」



「對,被老子查出來,他其實是個臥底警察!」



「那他現在人在哪?」



「自從他上次臥底失敗被老子發現後,警政署長就開除他,目前人在高雄市三民區民族一路900號當警衛!他似乎還有很多秘密沒有透露給警方知道,但這人留著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!」



「你的意思是…作掉他?」



「對,我知道青龍幫裡還有走狗,確定是大三元那垃圾的人,找出來然後作掉。」



「好,那我明天馬上去高雄。對了!龍哥,我有個請求。」



「我知道,事情辦完你就回家看看你母親吧!你好幾年沒有回去看她了吧!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很掛念她。」



「龍哥,謝謝你!」



我沒有先處理龍哥交代的事情,我回到高雄第一件事情是先回家看我媽媽。

回到家後,母親見到我喜極而泣。想便拉我進家門。

「媽,你做什麼?」



「你都回來了,不進來坐嗎?這裡是你家,怕什麼?」



「我都已經被爸趕出去了,我哪有臉見他!我才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。」



「你放心,你爸他只是嘴巴上說說,這幾年來他也跟我一樣一直盼著你回來。進來吧!」



走進客廳後,秀秀和她的父母竟然坐在裡面,我嚇了一跳。



「媽,他們是?」



「我來跟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們隔壁鎮的林鎮長和鎮長夫人以及她們的女兒。」



「鎮長,跟您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兒子,叫做小章。」



「阿章,還不快跟鎮長他們問好。」

「你們好。」



「她們今天來特地來拜訪我們的,說是想要介紹她們女兒給我們認識。你爸跟鎮長以前可是從小到大的好哥兒們呢!」媽媽笑著說。



爸爸端了泡茶用了器具,開心地走了進來,看見我那些器具不小心掉落在地上,便怒氣沖沖的說。



「你這個不孝子,你回來做什麼?我不是把你趕出去了,你還有臉回來?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。」



「你這是幹嘛阿?兒子好不容易回來,你卻要趕他出去,你不是也盼著他趕快回來看你嗎?」



「我盼這個不孝子做什麼?浪費錢養一個不成才的兒子。」



「你以為我是要回來看你嗎?我是要回來看媽媽的,既然你不想看到我,那我走好了!你這輩子休想在見到我,等你下次見到我,就是你頭七的那天。」



「小章,別走阿!」媽媽苦苦哀求我。

「媽,請你原諒我!我會找機會好好報答妳的養育之恩。」



我狠下心甩開媽媽的手,我聽見媽媽哭泣的聲音,但我沒有辦法回頭,便一走了之。之後我非常生氣,直接衝到民族路900號路口時,看見阿青站在門口指揮交通,我便一刀砍了他,阿青當場死亡,血流滿整個路口。當我轉身準備離開時,我才發現她站在我身後,她目睹了這一切。



「你…」秀秀氣喘吁吁地而且驚訝地說。



「妳想說什麼?我就是流氓阿!我就是我爸的不孝子,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!」



我準備要走時,秀秀竟又跟了過來。



「幹嘛?妳還想跟過來嗎?我接下來要去砍了大三元派來臥底的那隻垃圾,妳還敢跟過來就試試看!」



「信不信我連妳一起殺了?你也看到了,我不會手軟。還不走!」



「我不怕!」秀秀堅定的說,我看見她全身都在發抖。



「我相信你心裡一定不想這麼做的,妳只是為了要報答龍哥才這麼做的吧!」



「妳不要妳裝做什麼事情都知道。」



「你別怕,你不是一個人,還有我阿!我會幫你的。」



「妳以為妳是誰?太自以為是了吧!」



沒想到秀秀竟然說出那些話,使得我原本堅定不移的心也動搖了。



「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,一個就是殺了我,另一個就是帶我去見龍哥,我要請他放了你。」



(待續)